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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婉雯──
為誰發聲為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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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婉雯──
為誰發聲為誰忙

張婉雯

18/8/14



(am730,2014年8月19日)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家貓奴」是香港作家張婉雯的部落格的副題。《我跟流浪貓學到的16堂課》是張婉雯第一次以貓為主角的文學作品,在推薦序裡她的大學老師兼作家小思寫道:「愛,特別是愛得深,有時會無話好說。愛,愛得痛,就有話非說不可。原來,婉雯有話非說不可。」


【愛不是放在口上】

如果你認識這位外冷內熱的女子,你會從她的文字裡感受到她對動物那熱熾的關懷,那種愛不是放在口上而已。什麼令她搖身一變成為香港動物權益運動的重要旗手?「回想起來,我在2005年年尾投身動保運動,契機就是旺角水渠道虐貓案……」既然是作家,而且在大學裡教授語文,當然最擅長就是文字工作,當年一班「貓友」及「動保」朋友找她幫忙文字宣傳的工作,希望能夠令社會大眾關注虐貓個案與我們、社會之間的關係。自此,婉雯多次公開說:「當這社會不再有遺棄、虐待貓狗的個案,才意味我們真的居住在一個富有愛心的社會,否則一切只流於表面。」 上街抗爭,可以只是一時的情之所動,可是,婉雯投入動物保護運動已有七、八年,什麼驅使她繼續走下去?「當我參與虐貓案的社會運動時,聽到很多有關私人繁殖場的事情,知道不同社區都有虐待動物的事情默默在發生,我知道得愈多就愈生氣。動物又不能為自己發聲,而香港在動物關懷的議題及觀念上很落後,所以我們必須做一點事情!」於是一個愛貓的作家與一群關心動物的朋友成立了動物權益團體「動物地球」。

【請不要傷害我】

很多支持「動保」的朋友都會代動物說:「你可以不愛我,但請不要傷害我。」這是生命觀的問題,婉雯補充說:「所有動物都是受造的,不只是人。神愛世人?不,神愛世界!所以我們應該把動物當成世界的一分子,這其實是對生命的尊重和認識。」 婉雯除了積極參與改善動物權益的政策討論,還一直致力在香港的主流或非主流媒體發表文章倡議動物權益的事情。組織遊行、示威,約見官員,在人前她總是一副自信的模樣。可是,婉雯常強調「高傲又懶惰的罅罅,是理想的我;驚青又戇居的小必,是真實的我。」罅罅和小必都是她家裡的愛貓,此時此刻就在我們身邊。婉雯看著愛貓說:「我只能時常提醒自己:別以英雄主義形式爭取動物權利;保持平靜、謙卑、溝通與尊重。我不敢承諾一定能做到,只能往自以為對的方向繼續前行。」

【深情與自省】

看著眼前的婉雯,對貓和文學的深情與自省,我不禁要問那種力量從何而來?「那一定是信仰裡的『行公義、好憐憫、存謙卑的心、與你的神同行。』,不過,你知道我……」我知道婉雯很少把上帝放在口上,就如她很少把愛動物放在口上一樣,可是,她身體力行地實踐著。「我本來就不是個行動派,我沒法像前線義工那樣照顧社區動物,也不享受群體活動,至今亦然。這幾年為動物權益運動所作的,不過是出於『不忍』而已。救之不盡的動物、傲慢冷漠的官員、冥頑不靈的投訴者……有哪一項是我應付得了的呢?遇上此等情況,臉書塗鴉牆上必然粗口橫飛,義憤填膺的背後,其實是無能為力。」於是,文學再次成為她生活的支點,讓她不被現實擊倒。 2012年1月她憑《潤叔的新年》獲得台灣的第25屆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中篇小說首獎。評審認為她對小說角色具有真摯而深切的同情及理解,描寫細緻之餘,又無刻意渲染痛苦哀涼,是一部能引動讀者直覺的佳作。沒機會看過,很想知道故事裡有動物嗎? 「在《潤叔的新年》中,我刻意加插一個角色:一隻貓。《潤叔的新年》回應著我心裡的疑問:這個世界真的只有敵我對立?只有能言善辯的人才有發言權?動物註定被拯救,不能獲得基本尊重?至少,在虛構的故事中,我可以給各種性格的人和動物一個共生並存的機會:這本來是現實,不應是個夢。」婉雯再次以其淡然、寫實的筆觸摘下了2013年第36屆台灣時報文學獎評審獎,願她對邊緣人物及動物的細膩關懷能夠感染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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